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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景(jǐng )厘(lí )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huò )祁(qí )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他(tā )的(de )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xīn )全(quán )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yě )是(shì )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měi )剪(jiǎn )一(yī )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hěn )大(dà )的力气。

他口中的小晚就(jiù )是(shì )顾晚，在他失踪的时候，顾(gù )晚(wǎn )还是他的儿媳妇。

你们霍(huò )家(jiā )，一向树大招风，多的是(shì )人(rén )觊觎，万一我就是其中一(yī )个(gè )呢(ne )？万一我就不安好心呢？

当(dāng )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tā )对(duì )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zhī )所(suǒ )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wéi )了(le )让(ràng )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zěn )么(me )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yǒu )数(shù )，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shí )么(me )住(zhù )院的必要了吧。

说着景厘(lí )就(jiù )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景(jǐng )彦(yàn )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diàn )话(huà )。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de )聊(liáo )天记录给她看了。

爸爸，我(wǒ )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gù )我(wǒ )，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qīng )轻(qīng )地(dì )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qián )一(yī )样，快乐地生活——

话已(yǐ )至(zhì )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suàn )再(zài )隐(yǐn )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cái )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lí )身(shēn )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yī )天(tiān )，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shí )候(hòu )，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其(qí )实(shí )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yì )，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juàn )一(yī )般(bān )，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yī )位(wèi )专家。